“小啾。”

傅斯岸终于开口,低声叫人。

他知道,这时的舒白秋显然仍未睡醒。

少年只是顺着最本能的念头想法懵懂行事,并未有真正清醒的思考与理智。

所以傅斯岸叫他,还提醒他。

“看着我。”

就像傅斯岸之前叫“舒白秋”一样,男人以名字提醒,让对方回神、意识到。

是自己在和他说话。

“你刚刚讲的都是我。”

傅斯岸望着身下的少年,直视着人,问。

“那你呢?你想这么做吗?”

他问得也直白、坦明。

“你想被抱吗?”

怔然的、眼廓微红的少年听见,似乎当即就要点头。

傅斯岸却先他一步,说。

“不要不假思索,这么快回答我。”

傅斯岸截住了对方下意识的依允点头,给出的要求沉稳而明确。

“如实告诉我。”

“不然会影响我的判断。”

他的话还和当初询问舒白秋的伤势时一样,气势也同样如此。

是最专业,最能让人安心信赖的医生先生。

沉着,持重,冷静至极地控场。

“想好再回答。”

傅斯岸当然能不管不顾地直接做。

他单是此时,就有至少十种冠冕堂皇地骗少年来做的理由。

事后,或许也有更多两倍的哄舒白秋别怪他的借口。

可傅斯岸要的不是这个。

傅斯岸要的也不是协助、帮忙。

他说:“我想听的,是你自己的意愿。”

闻声,少年的面色略显空茫。

被制止了直接的点头答应之后,舒白秋对追问的回答就变得很慢。

傅斯岸也没有急着问他。

没有迫切地催逼出一个答案。

在少年的面容越来越茫然,甚至隐隐透出些匆忙不安的神色之后。

傅斯岸还挪下了长指,钳住少年的下颌。

他俯身直接吻了下来。

亲吻强势而凶悍,透着似乎压瞒太久的渴切。

但落在舒白秋唇间齿列的碰触,偏又暖热温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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